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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名检察官获授“检察职业道德模范”颁奖现场

  吃住看守所里过招三四个月区检察院职侦局长撬开文强嘴巴

  昨日上午,负责审讯文强的涪陵区检察院职务犯罪侦查局局长庄永东等10人,被市检察院授予“我身边的检察职业道德模范”称号。“面对强大的对手也要毅然亮剑,即使倒下,也要成为一座山。”在颁奖仪式上,庄永东用电视剧《亮剑》里的台词来形容自己办案时的亮剑精神。

  2009年8月9日,庄永东突然接到命令,参与审讯重庆市司法局原局长文强。庄永东说,当时,文强除了供认自己涉嫌强奸和收受他人25万美元以外,一直不再交待自己的其他任何问题,对外界盛传的涉黑保护伞等问题更表示永不认账。

  “面对这样一个曾经叱咤重庆警界的高官,一个破获过众多特大案件的刑侦专家,我压力很大,但同时又有些兴奋和激动。”庄永东回忆,他们根据文强的性格特征,以静制动,很快摧毁了文强的心理防线,到2009年9月初,文强交待了自己涉嫌受贿金额已达600多万元。文强被执行逮捕后,庄永东和战友们连续三四个月吃住在看守所,审讯工作很快取得突破性进展,文强自己供认受贿金额已超过1600万元,同时供认了袒护王天伦、王小军等人涉黑的职务犯罪问题。

  庄永东不仅敢碰文强这样的硬骨头,在办案时也有一份人情味。2004年,他在办理涪陵粮食储备库主任兰中建贪污、受贿、挪用公款400万元一案时,兰中建的妻子找上门哭述:“大儿子得了大病,需要到大医院动手术,但兰中建整天沉迷赌博,对儿子的病情不闻不问,不但输掉了上百万公款,还把家里的积蓄输个精光。现在,兰中建犯了事,家里更是雪上加霜……”

  因为同情孩子的处境,庄永东四处去找兰中建的朋友,希望他们能资助一些钱给孩子治病。“罪犯的孩子病了,关你什么事?你要是热心肠,就把孩子他爸放了。”听到这些风凉话,庄永东没有退却,最终为孩子筹到了一笔治病费用。

  兰中建在一审判处死刑后,提出要和庄永东见一面。见面时,兰中建深深的给庄永东鞠躬,说:“走到今天是我罪有应得。我犯罪了,亲朋好友躲都来不及,可你却对我的家庭和孩子这么照顾,我很感动。如果有机会活下来,我一定要改过自新,重新做人。”

  昨日表彰的“检察职业道德模范”另外九位是:市检察五分院公诉一处副处长幺宁、市检二分院控告申述处检察员吕华、酉阳县检察院检察长李大槐、渝中区检察院检察长办公室主任检察官肖靖、綦江县检察院侦查监督科检察员何济全、市检一分院职侦局干警郑建湘、沙坪坝区检察院办公室检察员胡巧、梁平县检察院公诉科副科长高玲、江北区检察院民事行政检察科检察员徐青。

 

  文强案庭审曝重庆警界13年间权财勾兑潜规则

  作为重庆“打黑”系列案件中的“第一保护伞”,文强是重庆政法界“涉黑”官员中最早出场的“大哥”,也是地下江湖中最引人注目的“教父”。据检方指控,文强的受贿行为基本上都发生于他在重庆政法界手揽实权的13年间。

  “文强案的发生,是我国公检法体制走向老化的典型表现。这个体制从解放后到现在,要改革了。”专门赶来旁听的西南政法大学退休教授王者香说。

  在公众看来,文强案5天的庭审实际是一个解谜的过程——关于重庆昔日“地下江湖”的种种猜想是否属实?渝警界官场到底如何和涉黑团体发生黑白纠结?无间道上,到底上演过什么?重庆“打黑”的下一步会否如外界所期待那样,引发一场影响广泛的吏治?

  庭审内外,一切终于浮出水面,却又埋藏更多悬疑。全程旁听庭审的本报记者,在此记录下所有鲜为人知的细节,抽丝剥茧出关于文强的更多真相。

   官场秘闻

  在去年8月猝然被“双规”后,文强就没有离开过公众的视野。媒体热衷于传播他各种骇人听闻的劣迹--从鱼塘藏巨款到玩弄女明星,再到强奸中学生……“文二哥”终于出场了。好奇围观的人们最终发现,庭审曝出的秘闻也许比所有花边新闻都来得更有价值。

  “灰色收入”

  养官千日,用在一时

  也许因为觉得此前一直说的“生日”、“拜年钱”不够明确清楚,文强在庭审的最后辩论阶段终于使用了“灰色收入”这个辨识度高得多的名词来自辩。

  马上,“灰色收入”成了网上的搜索热词。一般贪官的庭审现场,很少有像文强这样事无巨细都被媒体暴露于公众眼皮底下的。公众首次清晰地发现,原来官场之中的“灰色收入”已经是可以用来作为抵挡法律利器的辩词。“收受‘灰色收入’,只能算违纪,要查也是纪委来查,如无请托事项就不应被认定为受贿罪。”文强的辩护人杨矿生说。

  到底收什么钱会被文强认作“灰色收入”?

  2000年前后,房地产商人曾维才来到重庆搞项目,他通过当时四川省公安厅的厅长认识了文强,相熟后,他就开始经常接到文强有意无意的电话“问候”。

  2001年,文强“无意”却又多次地向曾维才提起,自己的儿子文伽昊2001年要去加拿大留学。曾维才心领神会,他把文强请到自己的楼盘渝北区的加州乐园吃饭,饭后把3万美元塞到文强的裤袋里,并赔笑说,“拿去给你儿子做学费”。文强反应自然,笑说一句“谢谢了”就上车离去。过了半年,文强又“无意”跟曾维才说起,自己想去看看在加拿大读书的儿子;有了经验的曾维才这次塞到他裤袋里的是2万美元。

  事实上,文伽昊更像去加拿大旅游而非留学——他呆了半年就回了重庆,而他老爸已不再需要他这个理由。从2003年至2005年,文强每一年都找得到和曾维才“唠家常”的理由,分别是他前往澳大利亚、新加坡、泰国等地出差,曾维才为此送了他7万美元和10万港币。

  “曾维才是我朋友,他给我送钱是朋友互相关心”,文强的理由是,在2005年之前,曾维才没有跟他提过任何请托要求,但他还是愿意一个劲地送钱。“结交文强是很有必要的,我万一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找他帮忙。”曾维才说。

  文强身边,这种把他当做磁石般,从横向“贴上来”的类似“朋友关系”数不胜数。至今让媒体查不清底细的商人陈万清,是另一个典型。他同样也没有提任何要求地给文强送了5年的钱,从第6年开始才让文强帮他办事——为他在公安局内部安插的三人分别调动工作和职务升迁。